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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能集團 吉喆:我從東北來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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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一個地方的在意、眷顧或者念想,總是有些機緣的。 比如此次東北之行,因擔任兵器工業(yè)集團人民兵工專題片央視攝制組聯(lián)絡人的緣故,我有幸再一次來到東北,檢視和品讀我在此俘獲過的種種感悟。 我從東北來—— 這句話,曾經(jīng)十分令人遐想。我所在的企業(yè)在西安。小時候聽大人們交談,那些說著和我平常聽到的不一樣的方言的叔叔伯伯阿姨大媽,很洋氣、很溜兒的口音中透著的,是來自遠方的自信與自豪。他們是廠子里最早吃過苦的那一輩人,他們是從東北來到西北的兵工的拓荒者和創(chuàng)設者。 所以,想去東北的念想就這樣生長起來。而這一次前往,則是帶著另一種神往。 我從東北來,我是在東北的兵工世界里一次長途旅行之后,回到了我的世界,所以我說,我從東北來,來和我的世界的我,對話。 一路下來,能說想說的很多,最想說的呢,是兩個人和這兩個人帶來的遐想。 一個是名不見經(jīng)傳,一個是大名鼎鼎。 先說沒名氣的。沒名氣,是因為他是一名普通的兵工廠的離休干部,卻也欣喜,八月份剛過了九十歲生日。 從齊齊哈爾驅(qū)車三百多公里到北安,我們見到了這位九十歲的老人——當年“三華經(jīng)驗”形成推廣的親歷者。 我站在北安縣的軍工遺址博物館門前,看見老人在兒子的攙扶下,從對面幾座很舊的樓房的院墻處走來,走得很慢,步履蹣跚。老人穿了一件淺紅色的襯衣,看上去很新,想必是些許的刻意。臨近處,我走上前接過老人的手,和他的兒子一起攙著老人走向采訪機位。進到博物館,老人的步子更慢了,但并不聽從我們讓他歇歇再走的勸說。那段百十來米長的行走中,老人的堅持,仿佛讓時間一下子變得冗長起來。我不想再問他什么了,讓老人家靜靜吧,讓他和導演去交流吧,或者在拍攝燈光下,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。 這位老人叫夏延年。過些時候,可能會忘記了他的名字,但他的行走、他的慶華、他的北安、或者北安的他、慶華的他、行走的他,對兵工的情懷,想必是永遠的記下了。 感謝慶華,感謝北安。 我從東北來—— 那個大名鼎鼎的人,也這樣說過。 1955年9月28日下午3時,北京,全國青年社會主義建設積極分子大會上,有一個人握著接見會議代表的毛澤東主席的手,說:我從東北來、我從沈陽來、我在兵工廠工作。 這個人,就是尉鳳英,原東北機器廠的一名沖壓工。 回想第一次接受毛主席接見,尉鳳英仍然對當年按姓氏筆劃排隊等候接見時,埋怨自己的“尉”姓筆劃多排在最后面的焦急心情記憶猶新。尉鳳英說,主席進來后,我就使勁拍手,拍得手都紅了,還覺得拍得不夠響。 這雙手一定拍的響。因為這雙手創(chuàng)造過奇跡。 尉鳳英是一名普通的沖壓女工,1965 年4月被黨中央命名為“毛主席的好工人”。先后13次受到毛主席的接見。1965年5月9日,人民日報發(fā)表社論《向毛主席的好工人尉鳳英學習》。一名工人獲如此殊榮,在全國勞動模范中是不多見的。 羅列這些輝煌,是不想再在這里敘說尉老的工作業(yè)績,她已然站在了一個巔峰令人仰止。我只想在意那些些微的、人性層面的光輝。 那天,攝制組把采訪尉老的現(xiàn)場,放到了全國勞動模范遼沈集團熱處理工段工段長于東海的創(chuàng)新工作室,這里是一個企業(yè)兩個新老全國勞模結(jié)對子的地方,的確很有意義。 陪同尉老來的,是她的二女兒,沈陽一家行業(yè)醫(yī)院的院長,一個很端莊、個頭很高、穿著簡約大氣的大姐。此來沈陽,我本就帶著求證幾個關(guān)于尉老的家庭故事的目的,但因為有些傷感,怕上了老人的心懷,自覺不好直接詢問。于是采訪當間兒,以側(cè)面求證的方式,我和大姐拉起了話。 得知那些寫在網(wǎng)絡上的故事是真的。這故事講的是尉老的三件人生“憾事”——四年的戀愛長跑顧不上花前月下,冷落了支持她的后來的愛人;前腳下夜班后腳就辦婚禮,和祝福的工友們合了影,卻連一張兩個人的結(jié)婚照都沒有留下;還有那個名字都取好了,卻因忙于工作,沒有讓他或她出生成人的第三個孩子…… 大姐回答我的詢問的時候很淡定,微笑著。這樣的狀態(tài),好像不是我所設定的。但從中我又深深地感受著母女之間特有的理解與親情。 我或站或坐在尉老身旁,其實更多的感念,是她的名望之下的平常和親昵,所以,我嘴上叫著“尉老、尉老”,但心里更想用東北話說:“大姑、大媽,咱家那啥那啥”。 那天,我不止一次地握著尉老的手。導演說,這可是和毛主席握過的手,回頭你可別洗手啊。 這雙手何止是握過領袖之手的珍貴,更是對新生共和國創(chuàng)造奉獻的偉大時代的用心掌握。 電視采訪的燈光下,說到毛主席,尉老的眼圈紅了。遼沈集團的同仁告訴我,尉老只要說到毛主席就會動容的,而且她每年過兩個生日,一個是自己的,一個是毛主席的,都是吃一碗長壽面。 沈陽是東北之行的最后一站。 在沈陽火車站熙攘的人流中,我有一些不舍、一絲恍然,似乎是匆忙趕路遺漏了什么,明明覺得卻又想不起。 就這樣,我從東北匆匆歸來。 我從東北來、我從東北來——品讀這五個字,仿佛縱橫著時空的幻化。總是很容易想起這兩位老者,我不知道自己講述這段體驗,究竟是想表達什么。比起他們,似乎又總覺得自己慢了半步。但好在,我想著,也跟著。 如此一想,雖不能釋懷,卻已釋然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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